空号来的

复健1.1

朋我/
很久没写东西,ooc见谅/

袁阵帮他们找了个新房子。
那是个风格稍有点复古的小四合院,坐落在北京二环,了不得的好位置,又加之面积说实话并不小,江烁就动了心,打电话和秦一恒一说,一拍即合,坐上飞机直达目的地。屋主早已依据国外,这房子一直挂着外售的牌子但近十年都无人问津,这阵子会被江烁他们知道,也是个巧合。这房子约莫八年前出过场凶案,房主将它租给一对伉俪情深的夫妻,结果不到一周二人便双双惨死在屋内,皆是被红绸缎勒住脖颈,窒息而亡。
江烁和秦一恒进屋看的时候,现场早就被收拾干净了。几个月前一对一同乞讨的乞儿夫妻见此处无人,便悄悄在这儿歇息,没想到遭此横祸。脖子上绑着条半旧不新的宽红带子,大约是女乞丐为了照顾瞎掉的丈夫而特地寻来的,竟没想到成了杀死他们的工具。两人悬于梁下,一条带子分两头捆绑,正巧一人一边,面对着主人席位,瞧着有点像夫妻拜堂。
秦一恒对着江烁摇了摇头,说情况尚不明朗。最后他们留了碗水,打算看是何方神圣。
到第二天秦一恒断言是有鬼魂困在此处,怨气不消,还需晚上带上东西来看看。怨鬼杀人,必然凶狠,秦一恒却说要让对方上身试试。江烁觉得这不太靠谱,但他向来在这方面百分百相信着——实则更甚,说来他各个方面都是如此。
临行前秦一恒嘱咐江烁万万不可发出一点响动,看到他做了什么也不要惊慌失措转身就跑,只管呆着,不会有事儿。江烁应下。
他们一直呆到三更,耳边凉风一吹,像是打开了开关,忽然明明灭灭传来几声模糊的锣鼓声,更好似庆祝新年般,鞭炮声也接踵而来。自从政府规定不许烟花爆竹后,江烁都老久没听过这声响了,正困得睡眼朦胧之际,一声礼花炸开的巨响拉回现实,一下子清醒过来。
跪坐在他对头的秦一恒还在兀自捣鼓着什么,把不知什么时候买的大红丝绸礼花挂在胸前,又将另一头递给江烁示意他戴上。江烁刚想问这是咋回事,就在对方默不作声狠盯着他的眼神里想起了不要说话的叮嘱。
近五更出头,秦一恒终于动了。
他从怀里掏出枚铜镜子,正对着脸举手半扶面颊,好似未出阁的二八少女,欣赏自己的容貌。他那双手从眉尾滑落到耳廓,最后停留在唇边。
秦一恒不算白,起码没有江烁那么白。但他生了一双极好的手,许是因为方术大多复杂难搞,因而显得灵巧纤长。说是如同女子芊芊玉手,倒也不尽然,毕竟生为男子,骨架颇大并且骨节分明。如今在此刻,他做出一副为己涂抹朱红之姿,让江烁浑身一僵,呆若木鸡。他没忍住凑上去看,和对方抬头上瞥的目光正好对上——那是双怎么样的眼睛啊。江烁平时从未认真看过秦一恒的面容,一来男子汉大丈夫,谁管长啥样子啊?见面能认出就成,往细里去,说真的,少啊;二来秦一恒比他略高些,平时讲话大家都正视前方,下馆子啊,坐交通啊,都贴在一起坐一排,想正眼瞧瞧对方什么样子,难啊。
江烁那张嘴,欲张不张,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他掐灭在喉咙里,只剩几抹支支吾吾的余音。那细碎的嗓音在一片寂静里格外明显,让江烁不合时宜地感受到了什么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。秦一恒没反应,附在他身上的鬼魂也没反应。
他们自顾自地从袖口牵出根红线,口中哼起一段小曲儿,夹杂着零星含糊不清的句子,婉转幽怨,如诉如泣。江烁认真听了一会儿,无非是因家道中落而被未婚夫婿嫌弃,在新婚夜悔婚不成于是恶语相向,导致这女子气急攻心,以头抢地,血流满了这厅堂。过此往后,每当她遇上对恩爱情侣,便恶念从心起,用表結同心的红绸带勒死双方。
倒应上那句“同心结成双,恩爱万年长”了。
忽而秦一恒口中所言有了变化,从一人独唱变至二人争辩。江烁坐在一旁到看了热闹,面前的男子时而露出副哀怨像,语句都淬了苦涩,时而一脸冷肃,倒是江烁熟悉的秦一恒的表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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